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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聽到社工室提到ICF相關課程的報名,才又想起這件事。
據說上課地點在中正大學,我想應該是王國羽老師他們主講的吧?
隨手查了一些關鍵字,
連到王老師在愛盲基金會網頁上的一篇文章:
台灣推動ICF制度面臨的挑戰與問題

頗為認同裡面的觀點,引用幾句話吧:

「…相關的療育中心與人員並不清楚這個工具背後的發展與系統,
 在現有的各種評量工具中,為何要多學一個評估的工具…
 但是很少人去仔細的研究這個工具與當前使用工具的差別與分析不同工具的優缺點…」

「…實務界不斷的將各國的制度、典章、法規、做法透過各種管道搬移到台灣。
 在搬移的過程中,我們往往忘了
 這個社會才是所有國外這些制度、規定、做法要去實踐的場域,
 但是對台灣這個場域的了解卻非常的有限…」


 就好像職業輔導評量人員訓練課程一樣,
 我們引入一套套的工具或評量方法,
 但是每一種技術的發展,都有其時空或脈絡背景,
 而我們(相對於技術的操作演練來說)花了多少時間在瞭解這些看似不重要的知識?
 並且去思考,種種不同的技術融合搭配使用的可行性?

 或者,與其瞭解這些背景知識,
 反過來說,我們瞭解我們國內的狀況到什麼程度?
 不斷地向西方取經的同時,我們重不重視自身所在的場域?

「…在法令通過之初始,無論社政單位或衛生單位只願意針對本身業務
 選擇性的決定該單位在政策制定上的角色,放棄可以從宏觀角色看待這個工具的機會…」

「…問題仍然屬於比較深入層次的心理抗拒與因為反對而反對的情緒…
 新的方法代表挑戰與不確定感,這樣的不確定感讓推動過程中,
 很容易因為對工具片面的了解而過度擴大ICF本身的問題…」


 我對身權法納入ICF精神這項議題,一開始是帶著興奮的情緒去期待它,
 但當社政與衛政都如火如荼地展開相應措施、研究或課程的現在,
 反而逐漸對ICF這個縮寫名詞感到倦怠,
 當社工們問我有沒有興趣去上課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疏離態度。

 我覺得身權法的實施,不只是將舊制轉換成一套複雜而未知的ICF制度而已,
 時常聽到一種對ICF的形容:「以前身心障礙是16類,現在要變成8類…」
 不,分成幾類不是ICF的重點啊…
 如果你知道其編碼的複雜性,你就會發現,再也沒有固定的類別了,
 每個人(在不同情境場域中)或多或少都會出現障礙,所以每個人都會擁有一組編碼,
 其中某些編碼是比較常態性「跟著你走」的,
 某些則隨情境而異,端視你的障礙成因而定。

 所以與其說是8類,不如說是千千百百組編碼吧。
 不,幾百組背不起來的編碼*還不算是問題,問題在於,我們看待人的觀點受到了衝擊。
 只是,有多少人意識到這個衝擊…
 或者只是沿用過去的「分類」概念,換上一組新的標籤?

 我大概明白將業務切割給不同政府部會負責的便利性,
 但是,我們作為一個「人」的整體性,是否也可以像這樣被切割呢…?
 我們在提供自己專業的服務的時候,
 是只有看到服務使用者被切割出來的一部份,還是把對方視為一個完整的個體?

 制度轉換的陣痛期過了之後,我們會適應新制度,
 但是我們不見得會改變自己看待人的態度。
 這真是一個根深蒂固的核心議題…
 我認為最需要學習ICF精神/重視人的整體性與差異性概念的,
 除了第一線工作人員外,還包括現職的教育者(學校老師)、
 以及即將成為教育者的那一群人(師範院校/教育學程的修習者)。
 
 只有每一個孩子從小就開始接觸這些觀念,未來,他們才有更多機會接受這些觀點,
 那就是,人的需求不應被粗分成衛生醫療、教育學習、社會福利、就業勞動,
 而是:
 在任何一個領域中,每個人都是完整的個體,擁有各種面向的需求。

 
講得好玄喔…我的想法還很粗糙,還有很多整修的空間。
所以關於「個體差異性」部分的想法,就別野人獻曝了吧…


p.s.
(1)
如果讀者對於「幾百組背不起來的編碼」這種說法感興趣,
可以參考中正社福系嚴嘉楓老師99/1/21在南區職評資源中心的課程講義,
其中一份資料整理了好幾個生動的案例供編碼練習,我覺得相當精彩。
(其它幾份講義也很值得參考!)

(2)
我覺得維基百科裡關於ICF的說明寫得簡明扼要容易理解,
有興趣的人不妨去看看:
 …一個人的健康圖像,是由「其所處的生活世界」中的許多因素與面向組合而成。
 ICF主張這些因素與面向組成了一種互動性的動態過程,並非線性或靜態的…

 …不論一個人的健康狀況如何,ICF分類系統都能適用。
 ICF以中性字眼來描述醫學病因,關注於個體的功能性狀態,而非病症或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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